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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栀,听说陆景川为你们俩的四周年纪念日准备了惊喜,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耳朵治好的事告诉他?”
宋晚栀羞红着脸浅笑,“秘密。”
“哎哟,爱情的酸臭味。”同事假意扇扇鼻尖,又担忧地望向她。
“你还发着烧,别太拼,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远处几个男人说笑着推门进了最豪华的包厢,其中一道身影让宋晚栀晃了神。
陆景川?
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夜市做**。
那身衣服,也不是他能穿得起的。
一定是眼花了。
“听说今晚那个包厢里都是咱们海市的豪门公子哥,不好伺候,你小心点。”
听到那些人的身份,宋晚栀暗笑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
她的男友陆景川,只是个和她挤在二十平出租屋,每天不停打工挣生活的穷小子。
“放心吧,不会搞砸的。”
加上今晚的薪资,足够给陆景川买下那双**版球鞋做四周年纪念的礼物。
宋晚栀做了个深呼吸,戴上口罩,推开包厢的门。
她没抬头正视那些富家公子哥,只是规矩地将酒摆好,退到一边。
“川哥,听说你要结婚了?”
“嗯,一个月后。”
熟悉的声音让宋晚栀讶异抬头。
略暗的光线下,陆景川一身高档手工西装靠在沙发里,手指上夹着一支烟。
他头发朝后梳得一丝不苟,价格不菲的手表旁边却挨着一根幼稚的粉红色兔子头绳。
他和四年里的枕边人截然不同,矜贵,倨傲。
今晚的酒,最便宜的一瓶就要上万。
他脚上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起码六位数。
眼前的男人和那个穷小子陆景川,犹如云泥之别,让人无法将二人联系在一起。
可,那个头绳又提醒她,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他说一个月后要结婚,和谁?
宋晚栀交握的手指捏得青白。
“川哥,你不会真要和那个小聋女结婚吧?穷吊丝的爱情故事还没演够?”
陆景川吐出口烟,烟圈一缕一缕飘散开,手指无意识搭上腕间的头绳。
“你们懂什么?这场婚礼是我为她量身定做的。”
宋晚栀松了口气。
看来,他隐藏身份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哟哟哟,都演成情圣了。那让川哥说说,这种廉价的爱情有没有意思?”
陆景川低笑一声,把手腕举起来,发现那颗塑料兔子头被磨得几乎没了面孔。
“她啊,很好哄。随手在路边摊买个垃圾食物,都能开心半天,不像小羽。”
“小聋女怎么能和你家小羽比?小羽可是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比她金贵多了!”
“不对呀,川哥,你要跟她结婚,那小羽怎么办?”
陆景川摸着手腕上的头绳,微微皱眉。
“假结婚而已,我爱的只有小羽,现在小羽还离不开宋晚栀的血包。”
宋晚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脸色变得煞白。
她从未想过,自己爱了四年的男人,只是把她当作陆千羽的供血工具。
他身边的兄弟大笑出声:“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对小聋女真动心思,说来也是巧,宋砚和小羽正好都是特殊血型,当年她哥出车祸急需血包救命,你当着他的面把小聋女存在医院的血包拿给小羽,你们没看见,她哥死前不可置信的样子特别好笑。”
宋晚栀瞪大双眼望向那些侃侃而谈的男人,只觉得一下从天堂跌入地狱。
一口气哽在喉间,刚才的那些话让她难以下咽。
四年来对她呵护备至的陆景川,竟是害死她哥哥的刽子手!
小说《那年烟火已尽散》 1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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