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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拾安 2025-01-24 11:37:32

第一章

在与沈暮沉结婚的第五个年头,他终于松口,同意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然而,在我们的周年庆典上,他却出人意料地找了他的秘书代替我出席。

那位秘书身着我精心准备的晚礼服,竟堂而皇之地以女主人的姿态亮相,大肆炫耀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我含笑起身,向他们举杯致意,口中道出的是对他们长久恩爱的祝愿。

秘书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怯生生地说:“嫂子,您别介意,沈总只是担心您出席会损害公司的形象,所以才临时让我帮忙的。”

沈暮沉见状,竟心疼起秘书来,当场对我厉声斥责,

还无情地将我悉心照料了十多年的茉莉花摔得粉碎。

众人皆以为我会因此悲痛欲绝,大闹一场。

但我只是平静地摘下那枚象征婚姻的戒指,决绝地转身离去。

自此以后,无论沈暮沉如何挽回,我都已不会再回头。

1.

那枚价值千万的婚戒,被我毫不犹豫地遗弃于垃圾桶内。

宴会上,群英荟萃,却是一片死寂,无人敢轻启唇齿。

唯有许知时,依偎在沈暮沉的怀抱中,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向知时道歉。”沈暮沉冷声道。

我垂眸,望向地上的一片狼藉。

这场宴会,是我倾注心血筹备的,我已为此期待了漫长的五年。

在这五年里,我对沈暮沉言听计从,全心全意地付出,像个老妈子一样围着他转。

然而,除了亲近之人,无人知晓我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曾经的我,为了爱情,为了沈家的颜面,默默忍受,小心翼翼地讨好。

如今的我,已不愿再忍受这份委屈。

“沈暮沉,离婚吧,沈家太太的位置,就让给她来坐。”我平静地提出。

这是我第一次违抗沈暮沉的意愿。

他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就为了那盆花,你就要和我离婚?”

“阮汀瑜,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沉默,五年的婚姻生活已经让我彻底看清现实。

在沈暮沉的心中,我早已一文不值。

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摘下一朵茉莉花,给我鼓励的男孩了。

因此,我无话可说,只想尽快离开。

“嫂子这也太过分了,一点都不体谅暮沉哥哥......”许知时委屈地说道。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了台面。可他这样做,丢的可是你的脸啊。”他继续煽风点火。

许知时的哭诉让沈暮沉的怒火更旺。

作为沈氏的继承人,他从未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过。

而让他丢脸的,却是他最不屑一顾的合法妻子。

“站住!”沈暮沉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见我无动于衷,他命令保镖拦住我的去路。

“阮汀瑜,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是因为你那个去世的保姆妈给你的勇气吗?”她问道。

随后,他缓缓走到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接着,他抄起桌上放着花的花瓶,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不就是一盆花吗?我赔你就是。”

“但今天,你必须跪下向知时道歉,在院子里跪着忏悔你的过错!”

“否则......”

花瓶磕破了我的额角,我就那么看着他,没有像以前一般泪水涟涟地乞求他的原谅。

他神色微滞,态度柔和下来,举手欲擦去我脸上的斑斑血迹。

“真是笨得可以,不知道躲开吗?”

我面无表情地侧过头去,任由那张淌着鲜血的脸庞仰起,缓缓吐露出沈暮沉曾千百次重复的话语,

“否则什么?否则就滚出沈家,永远别踏进沈家大门半步是么?”

这句话,曾是沈暮沉心情不佳时的口头禅,

因为他深知,我的母亲在车祸里救了沈老夫人,自己却命丧火海。

对于我而言,除了沈家,我已无处栖身。

那场触目惊心的死亡场景,让我深陷心理疾病的泥潭,

恐惧孤独,恐惧被遗弃。

于是,过去的五年里,每当争执升级,他都会用那些恶毒的话语,企图激怒我,让我病发。

在我泣不成声、崩溃边缘时,他却毫不留情地将我逐出家门,

无论是倾盆大雨,还是烈日炎炎,他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只待我低头认错,他才如同恩赐般让我重回家门,再用些微不足道的善意来弥补她曾给予的伤害。

这样的生活,我已厌倦至极。

2.

“没关系,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

和沈暮沉离婚这件事,我其实想了很久,离婚协议也早就嘱托律师拟好。

我迟迟狠不下心的原因无非是我舍不得他带给我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好。

可是时至今日,我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打车去了律师事务所拿上律师替我拟好的离婚协议。

再回来时,宾客已散尽,屋内一片整洁,仿佛先前的喧闹与纷乱只是幻梦一场。

沈暮沉与许知时正依偎再沙发上,沈暮沉的眼神中满是柔情,正细心地为许知时喂着醒酒汤。

我回想起自己曾被沈暮沉的朋友强行劝酒,而他只是冷漠旁观。

直至我喝到胃出血,换来的却是她的冷嘲热讽:“这就是你执意要出来抛头露面的下场,你这样的废物,就该乖乖待在家里,别出来惹人笑话!”

此刻,沙发上的许知时瞥见了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骨气,敢一辈子不回来呢。”

她继续挖苦道,“什么沈家的女主人,你不过是沈家养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主人一招手,你就得乖乖滚回来。”

但这些曾经让我心痛的话语,如今已无法触动我心底的涟漪。

见我沉默不语,沈暮沉微微皱眉,难得地打断了许知时的嘲讽,转而向我道:“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平静地回应,同时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沈暮沉,“我们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你沈家的一切,我都放弃。”

沈暮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用力打落了我手中的协议书,“你凭什么跟我提条件?”他厉声道,“趁我还没发火,滚回你房间去!”

他的力气之大,正打在我本就受过重伤的手腕上,一阵剧痛袭来,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泪滴轻触沈暮沉的手背,他仿佛被火灼般猛地缩回,眼神复杂地投向我,语调意外地柔和了几分。

“我清楚今天让你受了委屈,但作为沈家的支柱,我必须权衡全局。”

稍作停顿,他补充道:“我会弥补你的,后天是你生日,我会让人帮你好好准备。”

“至于周年的礼物,放在你房间了,你......”

“不用了。”

我模仿着沈暮沉往日的模样,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正如他曾经对我所做的那样。

“后天是许知时的生日,不是我的,我的生日早就过了快两个星期了。”

更不用说,我早已心知肚明沈暮沉会送些什么。

不久前,他带着许知时在商场挥金如土的消息,还占据着热搜的版面。

而他历年赠予我的,不过是许知时淘汰下的旧物,那些我最为厌恶的二手货。

沈暮沉烦躁地挠了挠头,似乎还想继续言说。

但就在这时,沙发上的许知时突然**起来,喊道:“暮沉哥哥,我手受伤了......”

“知时!”

沈暮沉的脸瞬间布满了慌张,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到一旁。

我捂住隐隐作痛的手腕,目光恰好落在客厅的日历上。

那上面被沈暮沉用醒目的红色标记着——「与知时相识纪念日」。

而一旁的沈暮沉正细心地为许知时包扎伤口,随后满脸忧虑地抱着她前往医院,对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浑然不觉。

他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未留意到自己又一脚踩扁了那盆刚移栽好的茉莉花。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拾起散落满地的离婚协议书。

本以为自己能够坚强地面对,但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滑落。

回想起那段日子,我身体抱恙,沈暮沉曾答应陪伴我前往医院。

然而,在途中,我突然大出血。

沈暮沉非但没有关心,反而责备我弄脏了许知时的靠枕。

“你故意的是吧?你不知道我有洁癖吗?真是倒霉透了!”

“这可是知时最喜欢的,她要是看见了,肯定会不高兴。”

“你自己想办法去医院吧,我得去洗车。”

我虚弱至极,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他却无情地将我推下车去。

我昏倒在繁忙的街道上,醒来时,得知我早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可惜,我的身体并不好,孩子没有留住。

自此,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消沉。

直到沈暮沉为了弥补,提出要大办我们的五周年,我才勉强振作起来。

可没想到......

不属于我的,终究强求不来。

或许,连上天都在提醒我,是时候离开了。

3.

我离开时,未带走一针一线。

沈家对我的养育之恩,以及十多年的锦衣玉食,我已经用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付出,和我妈、我孩子的两条命偿还。

至于那些与沈暮沉之间难以言说的爱恨纠葛,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我在城市的心脏地带租了一间小屋,购置了些许生活必需品。

本打算稍作休整,便去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然而,凌晨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阮汀瑜,再不开门,我就踹了!”

那熟悉的声音,瞬间驱散了我的睡意。

打开门,一股混杂着甜腻香水与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给我倒杯蜂蜜水。”

沈暮沉如往常般,径直倒在沙发上,等待着我的服务。

但这廉价的沙发显然让他感到不适,他不满地坐起,眯着眼打量四周。

“离开我,就是为了住狗窝?”

“阮汀瑜,只要你认错,我就让你重新回到沈家。”

我未曾料到沈暮沉会如此迅速地找上门来。

此时,他本应陪伴在许知时身边。

而且,以沈暮沉的高贵身份,他从不屑踏入这种地方。

曾几何时,我多次恳求他陪我回老家祭拜母亲,他却一口回绝,甚至嘲讽我家的土地会玷污他那双高级手工皮鞋。

我不愿意跟醉酒之人多费唇舌,毕竟沈暮沉向来蛮横无理。

于是,我默默地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行,那你在这儿睡吧,我出去住酒店。”

我转身进屋子里拿外套,沈暮沉猛地起身,紧紧抓住我的手。

“你这是欲擒故纵吗?”

“阮汀瑜,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让我多看你一眼吗?”

“知时说,你这种心思深沉的女人,费尽心机与我结婚,无非是担心地位不稳,所以才想方设法要爬上我的床给我生孩子。”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从今往后,你就安分守己地留在沈家!”

正当言语间,沈暮沉猛然间伸出手,扯开了我的衣襟。

他带着酒味的呼吸扑面而来,那股气息令人作呕,让我几欲呕吐。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力道逐渐加重。

我感觉到往昔的旧伤痕,仿佛在此刻缓缓撕裂开来。

在这寂静的夜晚,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骨骼间碰撞的细微声响。

“沈暮沉!”我痛呼出声。

“我的手......还有我才刚做完流产手术!”

我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手腕处的剧痛令我几乎窒息,言语都变得断断续续。

泪水与汗水交织滑落,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瑜......”沈暮沉的手停在半空,动作凝固。

他的神智似乎逐渐清醒,仿佛忆起了什么,整个人变得慌乱无措。

“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没事的,就算你的手无法复原,我也会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这些话,六年前沈暮沉已经对我说过了。

4.

那年,我刚毕业经过重重选拔进了乐团,怀揣着独立生活的梦想,准备告别沈家。

沈暮沉提议为我举办一场告别晚宴,以示祝福。

驱车前往餐厅的途中,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破了平静。

在那危急关头,我奋力保护沈暮沉,结果导致自己手腕骨裂,从此失去了拉小提琴的能力。

沈暮沉因此深受感动,向我求婚,誓言要用余生来弥补我的牺牲。

然而,婚姻并未如我所愿长久幸福。

几年后,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秘书许知时,他对我的态度也日渐冷淡,充满了嫌恶。

我曾尝试提出外出工作的想法,却遭到了沈暮沉的断然拒绝。

“沈家不需要你赚钱,你的职责就是好好在家待着做好你的事。”

“你也别妄图和知时相比,他是聪明能干的事业女性,而你不过是沈家豢养的闲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

当我注意到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草莓印时,他更是毫不留情地补充道:“有些事情,你没资格过问。”

他说的,做好我的事,就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他熨烫衣物,准备三餐,哪怕他从来不吃,我也得做。

他在外工作、社交,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我则只能孤独地坐在客厅里等待他的归来。

即使他满身酒气,带着暧昧的痕迹回家,我也得强颜欢笑,为他准备蜂蜜水,伺候他洗漱。

因为我是「沈家的女主人」,是「沈太太」,这个身份让我失去了自我,一切都得围着他转。

沈暮沉所谓的「恩赐」,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逐渐消磨了我对他的所有爱意。

因此,当他再次重复当年的誓言时,我已经不再相信。

我厌恶地抽回手,手指颤抖地指向门口。

“滚出去。”我冷冷地说。

沈暮沉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阮汀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骄傲如他,从不轻易低头认错。

他能屈尊来到我这里,已经是对我的极大恩赐,而我就该低头认错,对他山呼万岁。

然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终于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站起身,用力一蹬,将身前的桌子踹翻在地。

桌上那张妈妈的遗像,瞬间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阮汀瑜,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

“我告诉你,沈家女主人的位置,你若不屑一顾,有的是人趋之若鹜。”

“我倒要瞧瞧,没了我,你该怎么活下去。”

沈暮沉踩着妈妈的遗像,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若是以前,但凡我不慎触怒了他,总是得小心翼翼地赔罪道歉。

或是罚跪,或是禁闭,费尽心机只为让他消气。

但如今,这一切都已成过往云烟。

我甚至无需理会他留下的满地杂乱。

我缓缓拾起妈妈的遗像,细心擦拭干净后,找出了几片止痛药服下。

这一晚,没有了沈暮沉的刁难,我竟难得地享受了一个安稳的睡眠。

中午醒来,却发现手机上多了两条让我倍感意外的信息。

5.

一条信息来自许知时,是在清晨时分。

画面中,她与沈暮沉并肩躺在酒店的床上,十指紧扣,手指上那枚璀璨的婚戒,比我遗失的那枚更加耀眼夺目。

另一条则是沈老夫人一小时前发来的简短指令,一如既往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老宅一趟。”

我果断将两人拉入黑名单,只给沈暮沉回复了一条短信:

“同意离婚,再谈。”

额角的伤痕已经结痂,我开始筹划着找份工作。

在沈家的这些年里,我一直尝试着画画。

尽管我的手没办法长时间的握笔,但只要比别人多费几天的时间,依然可以做到很好。

然而,即便我一再降低要求,人事部门依然对我紧闭大门。

唯一对我表示出好意的员工,第二天便遭到了解雇。

这次,当我离开公司时,天空恰好下起了雨。

我举起简历遮挡雨水,匆匆跑到路边拦车。

一辆迈巴赫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将我淋了个透湿。

我打了个冷颤,只见车窗缓缓降下,沈暮沉那张脸映入眼帘。

“你知错了没?”他居高临下地问道。

我保持沉默,而副驾上的许知时却发出了嘲笑。

她伸出戴着婚戒的手,将我曾为沈暮沉求得的平安珠串从车窗扯下,狠狠地扔进了污水之中。

“有些人啊,就像她那死去的妈一样,注定一辈子穷困潦倒,没福享受好日子!听说墓地的风水会影响后代,我说啊,不如把她妈的骨灰挖出来......”

“**再说一句!你那张嘴不配提我妈!”

我再也无法忍受,将手中的包朝许知时砸去。

情绪彻底失控。

“沈暮沉,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的爱。”

“我哪怕穷死、饿死,也不会再回到沈家。你要是敢打扰我妈的安宁,我豁出命也不会放过你!”

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沈暮沉脸色阴沉地走下车,紧紧抓住我受伤的手腕,企图将我拖上车。

我奋力挣扎,用尽力气将他推开。

沈暮沉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

“阮汀瑜,你就不能服一次软吗?”

“别闹了,跟我回家。”

他站在雨水中,我抬起头看他,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眶。

“行啊,除非我死了。”

他身躯微微一震,手却握得更紧。

声音带着颤抖,问出了那句:“为什么?”

“这些年来......我们不是相处得很融洽吗?为何你突然要抛下我?”

融洽?

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一字一顿地答道:

“少自作多情了吧,沈暮沉,我对你只剩下厌恶了。”

沈暮沉闻言,整个人呆立当场。

趁他愣神之际,我猛地挣脱束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我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他。

“沈暮沉,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

“你不是非要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为什么想要离开你么?”

“我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小说《烂俗真心》 第一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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