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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子上下打量了卫邀月一番,眉眼里透着些意外。
“好歹是侍郎家的**,被人这般使唤差遣,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代父受过,这份孝心难得。只可惜贺兰将军不是旁人,他最是铁面无私,说是惩罚,便断不会留情啊。”
卫邀月听出来了。太子今天来,是想当众批判贺兰枭残酷无情,欺负一个小女娘。
贺兰枭是反派,这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邀月并不想帮燕琢。
“殿下误会了。今日,是奴婢自己求着贺兰将军带我来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来?”
“因为想看热闹啊。”
卫邀月转身向陆太傅行了礼:“太傅寿辰,高朋满座。从前被拘在卫府,不得随意出门,整日坐井观天,只知洒扫侍奉长辈,不知天地之大如此精彩。自入捍南将军府,才知盛都之繁华超乎想象。得知今日将军要来陆府贺寿,奴婢是百般央求,才求得了将军的首肯。不过奴婢身份低微,登不得大雅之堂。故此,才扮作仆从跟随左右。”
陆太傅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贺兰将军并未苛待于你了?”
要说苛待,还真算不上。起先那两天,贺兰枭顶多算是让她自生自灭吧。
卫邀月斜眼望向贺兰枭,扯了个假笑:“是呢。”
燕琢仍不依不饶:“那便好。这几日,本宫辗转反侧,总觉得后悔。当日在殿上,我该求父皇收回成命的。这女娘入府侍候,多少......对名声有毁。若是当真磊落,该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朝着卫侍郎去就罢了。扶光此番,真是白白落了个欺凌弱小的污名啊。”
燕琢给她挖坑,她偏不跳。
“此事,还当真怪不得贺兰将军。”
她挺了挺腰杆,“常言道,百善孝为先。卫侍郎当众羞辱佳音公主,不仅是对贺兰将军的蔑视,亦是对绥辉皇室的不敬。凡有血性儿郎,怎能容忍。故而,三殿下提议让奴婢入府赎罪之时,恐将军自己也未曾多想。若说错处,那确实有一人不够磊落。”
燕琢:“何人?”
“卫侍郎。”
大水淹了龙王庙,谁也没想到,卫邀月会拉亲爹下水。
“事情发生之时,奴婢未曾在场。若卫侍郎当真爱女心切,应当自行请罪,而不是怯懦地让自家女儿替他背锅。由此可见,在卫侍郎心中,奴婢区区庶女,不足挂齿。奴婢入府,吃穿用度一应俱全。求将军带我来见世面,将军也破格答允了。可见贺兰将军虽然将我召入府,却未曾苛待于我。古言道,不以一眚掩大德。贺兰将军征战多年,为国效力,安定叛乱。奴婢只觉将军高风亮节,并不以为,此等小事可以成为他为人议论的话柄。”
燕琢的表情有些僵硬。他转头,看向了席末的陆乘舟。
“陆中丞,你以为如何?”
陆乘舟是陆太傅长子,陆望晴长兄,盛都才子,刚刚被景帝任命为御史台正五品御史中丞。他熟背大景律例,在州府为官时,便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
在卫邀月眼里,这是她笔下的白月光男二。
这个白月光,可不是女主的白月光。而是她这个作者的。
当时在构思这个角色时,她心里想着的就是高中时期暗恋的校草学霸。
她将所有能想到的溢美之词都堆砌在了这个角色身上。刚正、聪明、温柔、负责、勤劳、勇敢......
总之,一听说陆乘舟大活人就在眼前,卫邀月顿时两眼放光。
陆乘舟起身,恭敬颔首道:“大景之法,在于景律。景律之上,唯有陛下。陛下亲旨命卫娘子入府为婢,那卫娘子就必须入府为婢。若有他人议论此事,那就是对陛下的裁决有异义。此乃,大不敬。”
燕琢点了点头,对着贺兰枭举起杯盏:“陆中丞都这样说,本宫便放心了。如此,再无人敢非议贺兰将军半句。若敢多言,便是大不敬之罪。”
众人纷纷迎合:“是。”
危机化解,陆太傅终于露出了个真心的笑容来:“卫娘子既已表露身份,便也去女宾那边落座吧。贺兰将军,不知今日我这个寿星,能不能做这个主?”
辩论了大半天,卫邀月也是口干舌燥。
她眼巴巴地望向贺兰枭,小脑袋上扣着个包子帽,两只无辜地眼珠子水灵灵地瞪着,叫谁也没法拒绝。
贺兰枭给了她个首肯的眼神,又向陆太傅举杯道谢:“那就麻烦太傅了。”
今天来的女宾都是各府的官宦**,名门闺秀。
卫邀月是现代人,仪态自然没那么讲究。
她一身男仆装扮,大摇大摆地进门,盘坐席上,抬手就塞嘴里一个大鸡腿。
“真是贻笑大方。”
卫邀月都没听出来这话是在说谁。
“跟没吃过饭似的。”
那女子补了这么一句,卫邀月这才停下动作来,嫌弃地瞥了一眼。
“你谁啊?”
“我乃御史大夫叶颛之女,叶寒霜。我母亲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楚氏,我们叶家书香门第,辈辈都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才女。去年三思堂秋考,我是榜首,可谓不辱门风。我家兄......”
“行了行了行了......”
名头太多,听得卫邀月头昏。
“我对你没有那么感兴趣,你不需要自报祖宗十八代。叶寒霜是吧,我记住了。”
叶寒霜比这卫邀月也好不到哪儿去,无非也是个小镶边儿罢了。
本是路人甲,相煎何太急。
“卫娘子是不想听还是听不懂啊?”
叶寒霜气急败坏,并不打算就此打住。
“从前,咱可从没听说过盛都官宦人家里,有卫邀月这么个人呢。要不是你去给贺兰将军当婢女,我还以为卫家只有一女卫欣然呢。”
叶寒霜朝对面席上的方笛儿看过去。
那方笛儿是刑部侍郎之女,刑部和御史台向来是穿一条裤子的,方笛儿也就成了叶寒霜的跟屁虫。
“叶姐姐怕是不知道,卫邀月是庶女。而且听说,她母亲是个酒家女,福薄命短,早就归西了。她整日在卫府被关着,不曾读书不曾见世面,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呢。姐姐还跟她说什么三思堂?她哪懂啊?”
要说情节自己会跑偏,这卫邀月拦不住。
但是要说起地名人设来,那她这个作者还不是烂熟于心?
卫邀月不胜其烦,撂下鸡腿,擦了把嘴。
“三思堂,乃是陛下亲设,为盛都官宦子女读书之地。陛下赐名‘三思’,便是期望学子们可以约束自己的言行,三思而后行。敢问二位娘子,说这些话之前,动脑子了吗?”
“难为你还知道‘三思而后行’这句话。要是我没记错,你现在的身份应是捍南将军府婢女吧?本来呢,你也是庶女,根本没法跟我相比。如今又成了奴婢,主子教训奴婢,还需要三思吗?”
三思堂到底教出了些什么奇葩?
卫邀月拾起筷子来,摇着头夹了块豆腐:“唉......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啊。”
叶寒霜自视高贵,拿鼻孔睨着卫邀月:“你骂我们是小人?”
“错了错了。”
卫邀月抿着嫩滑的豆腐,挑了挑眉:“你们,无德无才。”
方笛儿气的站了起来:“你一个没念过书的,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我说错了吗?”
卫邀月双眼无辜地眨了眨:“但凡有点儿德行的人,会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母亲归西了吗?”
她举起筷子,指了指方笛儿:“你,你长兄战死在北疆了对吧?我说你长兄不幸归西了,你高兴吗?”
“你......”
卫邀月又扭头指了指叶寒霜:“还有你。你叶家自称大善之家,每逢年节,施粥于穷苦。怎么?你也对着那些领粥饭的百姓说——‘跟没吃过饭似的’?”
大学辩论队出身的卫邀月,此刻才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赛场。
她愈战愈勇,根本不给叶寒霜接话的机会。
“方才说的,是你们的无德。那至于无才嘛......你俩,有谁知道我刚才的那句话的出处啊?”
三思堂教的都是些基础,叶寒霜那个秋考榜首,跟小学六年级语文得了年纪第一没啥区别。
果然这俩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作声。
“‘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这句又是出自何处?”
席间安静,仿佛都在等谁回答。
“‘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这句又如何?”
还是没人出声。
卫邀月觉得有点儿没意思了。
她叹了口气,摇着头起身:“回去多读点《道德经》吧。”
叶寒霜接了话:“这几句都是出自《道德经》?”
“不是。”
小说《穿成惨死白莲花?炮灰她要掀桌了》 第9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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