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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形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萧知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忍无可忍地快步上前，一把将周妍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流星般离开了包厢。

他离去的背影，透着一种急切与坚定，此刻在他心里，只有周妍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且不顾，包括司柠。

包厢里剩下的人，大多是萧知南的朋友，他们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

在短暂的唏嘘一阵之后，便又自顾自地玩闹了起来，仿佛刚刚那戏剧性的一幕不过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只有那个单纯的实习生，尴尬又无措地看向角落里的司柠。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娘，你没事吧？”

司柠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想必非常狼狈，不然也不会让这个实习生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司柠试着扯动已然麻木的嘴角，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满心都是苦涩与绝望。

最终，她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独自朝着包厢外走去。

可刚出包厢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了过来，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往后拖去。

她拼命地挣扎着，可那双手却像是铁钳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她，让她无法挣脱，只能任由自己被拖向那未知的黑暗之中。

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司柠淹没。

她拼死挣扎着，然而对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而对方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熏臭味，直往司柠的鼻腔里钻，令她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周妍果然没骗我，这细皮白肉，看起来就带劲。”

那男人嘴里吐出的污言秽语，更是让司柠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近崩溃的边缘。

司柠被胡乱地推进了一间空包厢，此时的她手脚因为过度的惊吓而变得软麻无力。

看着那男人又要扑上来，她一狠心，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顾不上嘴里的血腥味，顺势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男人砸了过去。

“槽，你一个出来卖的敢对老子动手，被男人玩烂的破鞋，装个屁的烈女。”

那男人被烟灰缸砸中后，恼羞成怒地大骂着，还想再次扑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那男人像是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捂着额头，又骂了句极其难听的脏话，便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司柠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用尽全力按住自己那颤抖不止的胳膊，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快步走出了包厢。

刚一出门，转角的楼梯口处，周妍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看到司柠被扯烂的袖子，她脸上立刻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这么快就出来了？没爽到吧？要不然我再帮你多找几个过来？”

司柠很早就知道，周妍是个从骨子里就烂掉的人。

她的恶劣行径在司柠眼前从来都没有掩藏过。

从沈浸到萧知南，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司柠对她恶心的底线。

想起刚刚那个男人所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司柠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周妍的脸上。

可就在司柠惊觉有些不对的时候，她发现周妍不仅没有躲避，甚至嘴角还扬起了那熟悉的狞笑。

紧接着，还没等司柠反应过来，周妍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滚下了楼梯。

“妍妍！”萧知南发出一声焦急的呼喊，带着过重的力道猛地冲了过来。

慌乱之中，他竟将司柠狠狠撞到了楼梯扶手的装饰角上。

刹那间，尖锐的疼痛从司柠的脊椎骨处猛地炸开，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入一般，那剧痛迅速蔓延，让司柠半边身子瞬间就没了知觉。

她整个人靠着扶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脸色也变得煞白。

过了好一会儿，等司柠终于缓过那阵剧痛，她抬眼望去，却发现萧知南的目光已经冷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目光中透露出的神情，是这五年来司柠从未见过的森冷、愤怒、还带着浓浓的戾气。

“知南哥哥，柠柠只是因为曾经失去过沈浸，我的出现，让她应激了而已。”

周妍带着一脸的柔弱，轻声说道，话还没说完，她便故作痛苦地嘶了一声，然后强忍着疼痛，紧紧地握着手腕，那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萧知南的脸色此时就像是被浸了墨一般，黑沉沉的，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他冷冷地看向司柠，一字一顿地说：“柠柠，道歉。”

小说《明月坠入山海》 5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