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三年后，君父的兵士终于找到了我。

老乞丐的头当着我的面被割下。小乞丐则不知所踪。

我气愤地把它的头当球踢。

不知道何处闪出来的君父却瞠目结舌，“你是尊贵的公主？何时这般暴虐不堪？”

我哭着对他展现出了我浑身的伤痕。

刀子、长针、线鞭还有咬痕，它们充斥着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我以为君父会给我一个拥抱，然后说，“吾儿受苦。”

可他却将吃的午膳吐了出来。

“有辱礼节，女子失贞，你该去死。”

最后是母亲跪在君父高举的斧钺之前，才换回了我一命。

可从那之后，君父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们。

不久后，君父所说的凤凰台建造好了，却住进了新任夫人。

又两年后，因建造凤凰台国库空虚，我莒国养不起兵士，祁国亡了我莒国。

母亲亲手毒杀了君父，在君父的尸身面前对祁国国君褪衣献情。

她成了侧夫人，我成了公主。

“都是因为你这个脏东西，才害我一辈子受苦。”

从我被救回宫的时候，母亲便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被君父抛弃的时候是，被祁君宠幸的时候是，被骂亡国妖姬的时候也是。

我想，母亲说的也许是对的。

那我的苦难呢？

哦，是因为诸华。

于是我告诉了母亲，以期待能换取她对我的一点点温情。

可是母亲却将我踹翻在地，啐了我满脸。

“小贱蹄子，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人家是堂堂太子，怎么会是当天的乞丐？”

我也很想知道，我以为阿娘会信我然后帮我查明事实的。

她将我浑身踹的青紫，隔夜，却又开始后悔。

她亲手帮我沐浴，又用厚重的脂粉遮盖住了我全身的可怖伤痕。

“姝华，去伺候太子。他可是未来的祁君呢。”

“你能成为他的宠姬，阿娘便能当上正室夫人了。”

“这都是你欠阿娘的。”

我猛烈地摇着头，希望能唤醒阿娘的一点怜惜之心。

我说我根本招架不住太子诸华，他就是个魔鬼。

阿娘却说，“你连那对寺人父子都能伺候，想必已经百毒不侵了吧。”

小说《惜霜华》 2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