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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陵香 小奈miss 著
已完结 王珊珊顾锋
我跟姐姐一同嫁入顾家,我嫁的是继承顾家集团的大哥,她嫁的是私生子弟弟。
结婚十年,我未能怀有一子。
姐姐倒是三年抱两,但她生的都是女儿。
在她陆续生了四个女儿后,终于检查出怀了儿子。
在她的儿子还有三个月落地时,我检查出怀孕。
在得知我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儿子时,顾家二老直接给了我百分之十的集团股份。
姐姐因妒生恨,气得早产,却诞下一个女儿。
原来她是打算狸猫换太子,谁知我怀孕一事**了她,导致她计划失败
私生子觉得丢脸,要跟她离婚。
她一怒之下,将我推下楼梯,害我一尸三命。
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多年未孕,是因为爸妈送我的那个手镯,里面藏了某种让女子不孕的药。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出嫁的前一晚。
1
“你总说我们偏心姐姐,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这个镯子是我们从法国拍回来的,价值一百三十万,你姐姐这个才三十万……”
妈妈的话在耳边响起,我的思绪从上辈子的记忆拉回到眼前。
看着那个碧绿的玉镯子,我忍不住冷笑。
这个假货常年浸泡有毒的药水,其药性能让长期佩戴的人不孕。
我的亲生母亲却把它亲手送给我。
上辈子,我欢天喜地地戴上。
因为这是他们送过我的唯一的东西。
我一戴就是十年。
如果不是镯子断了,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怀孕。
前半生,他们将我扔在奶奶家里不闻不问。
后半生,他们为了稳固姐姐的地位,用毒计让我生不出孩子。
见我迟迟没有收下,一旁的爸爸忍不住喝了我一声,“你在发什么呆?真以为自己当了顾太太,就能目中无人了吗?”
我抬头望向他,眼里带着嘲讽,“如果不是我当了顾太太,你的公司早就倒闭了。”
爸爸经营着一个小公司,每年收益有个三四十万,前两年生意不好做,爸爸赔了不少钱,公司也即将倒闭,是顾锋,我现在的未婚夫,看在我的份上,拉了他一把。
如今他的公司混得风生水起,单是去年的收益就有四百多万,这是他一向瞧不起的女儿带给他的,所以他的心情很复杂,为了不再接受我的‘恩惠’,他竟想方设法凑合姐姐跟顾锋。
我跟顾锋相识十五年,当年顾锋爸爸闹出小三的丑闻,还带回一个私生子,导致顾锋患有严重抑郁症。
当时我在疗养院做义工,一个月内,我见过顾锋自杀三次,每次都是我拼了命救他下来。
最后一次,他已经站在天台上,我为了救他,两人一起摔下七层高楼,幸好消防员的救生气垫铺得及时,我们两人只受了微伤。
那次过后,他不再寻死,而是积极寻医,也正是这个契机,后来我们两人相恋,订婚,顾家二老都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认为是我救了他们的儿子。
这句话宛如一把刀,把一旁久不作声的姐姐**到了,她如同一个疯子似的对着我大吼:“你抢走了我的顾锋哥哥,怎么还有脸说这句话……”
啪的一声。
没等她说完,我直接赏了她一个耳光。
所有人在一瞬间都懵了。
作为一个软柿子,我对他们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这是我第一次在家动手打人,打的还是他们心爱的大女儿。
妈妈立马冲到姐姐跟前,左右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毕竟明天就是举办婚礼的日子,不能带着一张有伤的脸出嫁.
爸爸一脸暴怒,抬起手就想打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你的公司三天内必破产,我说到做到。”
爸爸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敢打下来。
妈妈怒道:“你怎么能打姐姐?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嫁入顾家吗?你姐姐也嫁进了顾家,她跟你的地位是平等的,你没资格在这个家耀武扬威!”
我转眸看向她,冷冷发笑,一字不发。
这个笑的嘲讽意味太重了,他们三人很清楚我在表达什么。
2
私生子叫顾凌,虽然对外公布了身份,但他连顾家别墅都住不进去,更别说实权,他就是一个摆设。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姐姐勾|引顾锋不成后,转头勾搭上了他,姐姐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他的身份比顾锋低微一些。
直到快结婚,姐姐收到的彩礼不及我的万分之一,虽是同一天出嫁,但我去的是顾家名下的一座城堡,她去的是七星级酒店。
一对比,她产生了严重的不平衡。
爸妈为了巩固她的地位,想出这个毒计,为的就是让姐姐早日怀孕,而我,最好终身不孕,变成笑话。
妈妈气得浑身发抖,转头怂恿爸爸,“你还不动手?今天不好好教训她,来日她能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爸爸一巴掌打过来。
我迅速躲过。
随后我抓起一旁的花瓶,对着他狠狠砸过去。
可能是我太过气愤,手没拿稳,花瓶砸歪了,没砸中人,花瓶落在地上后,只留下一地炸开的碎片跟流出来的水。
房间内一片狼藉。
鸦雀无声。
我抬起头,目光恢复了冷漠,“是你自寻死路,我成全你。”
我转身离开,妈妈突然变脸,一把拽住我的手臂,用哀求的语气说:“你别跟你爸爸一般见识,他就是老糊涂了……”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刚才你怂勇他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装什么慈母,你真让我恶心!”
说完,我大步离开。
——
出了家门口,我给顾锋打去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听。
第二次也是。
前一世,我并没有给顾锋打电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摸着爸妈送我的手镯,躲在被窝里偷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好像有一股力量推着我往前走,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顾锋偶尔住一晚的小别墅里。
我以为他不在,谁料小别墅灯火通明,走近一看,是顾锋跟他的几个兄弟在喝酒。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我有小别墅的钥匙,我开门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但我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没想到你真的要跟她结婚,她这种家境……你就不怕日后后悔吗?”
说话的是顾锋的死党。
我跟这个人见过好几次,他对我的态度都是谦逊有礼的,没想到背后这样议论我。
顾锋勾唇,没说话。
但眼前的他,总感觉跟我认识的那个他不一样。
“阿锋,那个女人再像珊珊,她始终不是珊珊,你不能因为感激她,就委屈自己娶她,当年你爸爸带回那个野种,珊珊又出国留学,没人陪在你身边,你才患上抑郁症,如今那个野种对你构不成威胁,珊珊又回国了,我劝你再考虑考虑,不要把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
另一个好友语重心长地劝着,仿佛我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顾锋喝一口酒,缓缓道:“就算我娶了她,日后要离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如你们所说,她家境那么差,就连她爸爸的公司都是我施舍的订单,这样的人,容易掌控。”
最后一句话,如同雷弹一样在我脑海里炸开。
代替品。
容易掌控的人偶。
原来他是这样看待我。
在场的人哄笑出声,“我们还以为你被那个女人骗了,没想到……还是你会玩。”
他们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直刺心肺。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我堂妹跟我说的,那个女人的父母买了一个毒镯子,专人配的药水,毒性很强,那种镯子长期戴,能损坏人的身体机能,不孕都是小事,估计是送给她的,你要不要提醒一下她?”
说这话的是顾锋的一个女性朋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顾锋身上。
3
顾锋晃着酒杯,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平淡地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那个女姓朋友挑眉,脱口而出:“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这种镯子需要提前一年订制。
顾锋淡淡地扫她一眼,“她还没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这一刻,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泪流满脸。
曾经以为的爱,竟然是一场笑话。
那天晚上,我蹲在马路边,哭到没眼泪流出来。
但第二天,我还是穿上婚纱。
我连夜找人做了一个差不多的镯子。
在顾锋来接亲的时候,我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手腕里那支碧绿的桌子格外显眼。
他看着我,笑得一脸深情。
“看你的眼睛,都肿了,昨晚肯定没睡。”
我笑着看他,“要嫁给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激动到睡不着。”
原来我也是会演戏的。
演得那么真,一点都看不出假象。
我们十指相扣,在神父的见证下许下诺言。
他说出那句:‘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时,我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瞬间愣住了。
他太熟悉我了。
毕竟相识十几年,但凡我露出一点马脚,他都能识别出我真正的情绪。
我立马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努力挤出感动的泪水。
婚礼进行到一半时,大门口传来吵闹声。
有贵客来了。
王珊珊出现时,顾母的脸色黑如锅底,又不得不维持体面。
顾锋明显僵住了,目光落在王珊珊身上,久久没有收回。
那赤·裸·裸的爱意,长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我故意挽住他的手臂,他下意识甩开,想跟我保持距离。
王珊珊注意到这一幕,漂亮的眸子染着几分得意,快步走到顾锋跟前,一边自来熟地帮顾锋整理歪掉的领带,一边说:“结婚这么大一件事,你怎么没有通知我?”
顾锋终于回过神,躲开王珊珊的手,回到我身边,用淡漠的语气说:“我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珊珊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喃喃道:“原来跟我没关系吗?”
看着他们的拉扯,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顾锋又一次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低头看我,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顾母把他喊了过去。
等他出来时,看到的是王珊珊倒在地上,我推人的手还没收回。
他几乎是如同野兽一般冲过来,猛地推开我,我不受控地往后退,倒在香槟塔上。
哗啦一声。
香槟塔倒落。
酒水撒我一身。
玻璃碎片刺穿我的皮肤,鲜血一点点地染红了白色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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