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昭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电影？”
他想起前世看过的《误杀》，不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倒是发现你的分析方法很独特。”
他侧头看着这个年轻的初级执巡。
这个意外发现的人才，似乎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有趣得多。
“听说你有一个特殊的能力？”陆文昭忽然开口。
燕轻舞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去。
“是穿墙，我可以穿过任何墙壁。”她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陆文昭轻轻扬了扬眉：“怎么得到的？”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在斑马线前。
燕轻舞沉默了片刻，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那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在医院值夜班，突然感觉那堵墙、那堵墙活了过来。”
“活了过来？”陆文昭侧目看了她一眼。
“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然后我就被吞进去了。”燕轻舞脸色发白，“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包裹住，动弹不得。”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
“我拼命挣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燕轻舞深吸一口气，“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的。”
“再然后呢？”陆文昭问道。
“我从墙的另一边钻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冷汗。”燕轻舞苦笑了一下，“从那以后，我就发现自己可以随意穿过墙壁了。”
陆文昭轻轻点头：“还有其他限制吗？”
“我可以遁地，但是……”燕轻舞咬了咬下唇，“我不会游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每次想到自己可能会沉到水里出不来，就觉得特别可怕。”
陆文昭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这个女孩，看起来柔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吹跑。
说话都不敢大声，做事畏手畏脚。
但是聪明，今天在局里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这种性格的人往往没什么主见，正适合打打杂。
而且这个能力，要是好好利用的话，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等你学会游泳，我就继续带你出任务。”陆文昭淡淡地说。
燕轻舞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
陆文昭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十字路口的西餐厅很快就到了，这是一家装修典雅的小店——
门口的招牌上写着“西雅图慢煮”，小店外还有几张露天座椅，显得既清新又小资。窗台上铺着红白格的餐布，玻璃橱窗里摆放着诱人的蛋糕和甜点模型。
陆文昭推开木制玻璃门的同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像是某些东西腐烂时散发出的气息，却又被浓浓的咖啡香气和烘焙面包的味道掩盖着。常人可能不会注意到，但他的嗅觉被超自然的力量长期**出来，早就敏感至极。
“您好，两位，请问几位？”站在收银台后忙碌的，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女侍应生。她看起来化着精致的妆，统一的制服被她穿成了时尚单品。
“姐姐你好，”燕轻舞礼貌地扬了扬手，“请问童锦程在吗？就是你们店里之前的副经理。”
女店员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燕轻舞，有些迟疑地说道：“哦……童经理啊，他昨天就不来了。”
“那给我们两杯柠檬水吧。”燕轻舞迅速转移了话题，走向收银台，一边掏出手机扫码支付。
女店员这才真正抬起头，目光却在陆文昭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坐在木椅上的他，显得随意又从容，一身普通的深色夹克和牛仔裤，没有多余的装饰，但那份气质却让她有些晃神。
“姐姐，一个人值班忙得过来吗？”燕轻舞接过饮料，笑着问道。
女店员叹了口气，抱怨道：“可不是嘛。原本好好的店，童经理忽然辞职，结果现在全靠我一个人撑着。忙到头疼啊！”
“他是找到更好的机会了吗？”燕轻舞状似好奇地随口一问。
“哎哟，说起来你都不信！”女店员忽然来了精神，压低声音，满脸神秘，“昨天啊，我亲眼看见，一个开跑车的漂亮大美女来接他的。那女的，啧啧，气质太好了！”
她一边卖力形容，一边悄悄再次瞟了一眼陆文昭——怎么看眼前这位帅哥也同样是一表人才啊，难不成也有大美女在背后追捧？
“真的吗？”燕轻舞做出夸张的反应，一脸惊讶，“那感觉好像影视剧里的剧情！”
“千真万确。”女店员语气里透着羡慕，“那种美女看着不像普通人，估计不是富家千金，就是背景不小。童经理运气不错啊。”
陆文昭保持沉默，手指在餐桌上轻轻敲动，目光悄然扫过整个店内的陈设，尤其是在靠近吧台的一个隐蔽角落停留了片刻。
正当燕轻舞准备继续套话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
陆文昭微微抬眼，就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走了进来。
罗青青。
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套裙，气质一如既往地精致动人，手上提着一个小包，轻轻挽过垂落的长发。她环顾了一圈，目光很快停在陆文昭的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
“陆先生，真巧！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罗青青走上前，亲切地打招呼。
“罗**，确实是巧合。”陆文昭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却透着几分随意的温和。
一旁的燕轻舞本来还在认真听女店员讲“美女接童锦程”的故事，此刻猛然转过头，只见一个气质优雅、美得几乎让人窒息的女人正站在他们面前，而且和陆文昭好像还“熟到不能再熟”。
“哎呀，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了吗？”罗青青注意到了燕轻舞，看着她眨了眨眼，“还有这位**，怎么称呼？”
容不得陆文昭开口，燕轻舞已经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却又不甘示弱地说道：“我叫燕轻舞，是陆调查员……嗯，陆先生的同事。”
“同事啊。”罗青青若有所思地看了燕轻舞一眼，微微一笑，“那看来你和陆先生合作得很愉快了。”
“那是当然。”燕轻舞并不掩饰自己的骄傲，“陆调查员是队里最优秀的，我们一起执行过不少高难度的任务。”
她语气微带炫耀，丝毫不藏住自己对陆文昭的崇拜。
罗青青察觉到了些许敌意，却只是优雅一笑，随后径直对陆文昭说道：“刚好过来和朋友谈些事情，没想到还能碰到你。对了，过段时间的工程，还有一些小麻烦想咨询你，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当然可以。”陆文昭没有犹豫，抬起手机扫了罗青青递出的二维码。
这一幕落入燕轻舞眼里，她瞬间觉得嘴里的柠檬水味苦了几分。
“罗**，你和陆调查员关系真不一般啊。”燕轻舞故作随意地搭话，但言语间却能听出点醋意。
罗青青闻言轻轻一笑，淡然道：“我们是正常的业务合作，偶尔交流也是分内的事。倒是你们一起工作，应该更了解他吧？”
“确实，我们队里经常搭档。”燕轻舞不甘示弱地应了一句。
陆文昭微微侧目，提了一下眉头，试图缓和气氛：“轻舞，我们得继续调查了。罗**，多次见面，也只能果然是缘分。”
“希望以后还有更多机会合作。”罗青青笑着点头，态度温柔得体。
随后，她转身离开，而燕轻舞则亲眼目送着那一抹优雅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恨不得狠狠叹上一口气。
车上，燕轻舞坐在驾驶座，双手攥着方向盘，嘴巴却忍不住一张一合：“陆调查员，那个……罗**，和你很熟吗？”
“算不上多熟。”陆文昭拿起手机查看短信，语气清淡。
燕轻舞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想：假装清高！刚才加联系方式的时候明明笑得那么自然！
但她终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通，踩下油门，车子滑上马路。
“你查一下监控。”
陆文昭忽然开口。
“好。”
燕轻舞道。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
很快，监控画面传了过来。
画面上，一辆黑色跑车停在店门口。
“是祝氏集团的车。”陆文昭一眼认出那辆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驾驶人是祝氏集团大**祝妃萱。”燕轻舞快速浏览着信息，“天眼系统显示他们之前在山货老街见过。”
她放大了监控画面：“那天祝妃萱在老街上逛了一整天，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陆文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关于祝氏集团，你有更多了解么？”
燕轻舞想了一会儿。
“我只知道祝氏集团现在的当家人叫祝大龙，祝妃萱是计时集团大**，她还有个姐妹，叫祝玉妍。”
“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
燕轻舞回答道。
“你去查一下祝氏集团最近发生了什么。”
陆文昭下令。
午后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燕轻舞翻开笔记本，纤细的手指划过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记录，笔迹工整，显然是经过仔细整理的。
“祝玉妍最近的情况很不对劲，我观察了整整一周，每天下午三点左右她都会出现头晕、发冷的症状。”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而且这种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昨天下午她甚至直接在办公室晕倒了。”
陆文昭双手撑着办公桌，微微前倾，浓眉微皱。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是他习惯点的安神香。
“去医院做过检查吗？”
“三甲医院的**检查都做过了，各项指标正常，连血常规都没有异常。”
燕轻舞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遮住了她略显疲惫的眼神。
“最奇怪的是，每次发作时她的体温会突然降到35度以下，可是十分钟后又会恢复正常。”
她翻到下一页笔记。
“但是祝家请来的老中医说她阳气亏空严重，情况比一般的虚症要严重得多。”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压低。
小说《诡异调查员》 第15章 阳气亏空（3402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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