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 春非我春 著
连载中 郑玉晚谢循
谢循的确在紫藤园那晚反选了余嘉玥。
可说到底,两人不过共奏了一曲,这竟也能让郑玉晚记恨上余嘉玥。
又一次不体面地闹到人尽皆知。
谢循真是烦透了,也厌透了。
……
“你说什么?”
谢兰清没控制住怒气,攥紧了拳。
灵舟奉谢循的命令前来。
她捧着金丝楠都承盘,哪怕迎着谢兰清明晃晃的盛怒,依然不卑不亢。
“世子有令,郑姑娘不敬亲邻,不思悔过,妒才害贤,是以罚抄百遍谢氏家训。”
谢兰清气得冒火,“臭小子死猪脑袋,他知道前因后果吗?胳膊肘居然能拐到余家去,他疯了?”
【宿主,请对反派的社会地位保持基本的敬畏心。】
灵舟敏锐捕捉到谢兰清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意味深长道:“姑奶奶请放心,您骂世子的话,奴婢一个字都没听见。”
谢兰清冷笑,仗着自己是谢循的身边人,威胁她是吧?
“难为灵舟姐姐大老远跑一趟,我抄,我改。”
郑玉晚款款步出,示意怜若去接都承盘里的纸笔。
谢兰清拦着不许,“抄什么抄?傻丫头,你又没错。”
郑玉晚的嗓音轻而缥缈,险些还没送至谢兰清耳廓,就散尽了。
“娘,表兄说我错我就是错了,否则他只会更不高兴。”
“玉儿。”谢兰清心疼不已。
她总是能感觉到郑玉晚身上正在经历某种微妙的变化。
不知是不是错觉。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度加一。】
……
谢氏家训长达千字,郑玉晚才抄至第五遍,手腕已开始酸痛。
“姑娘,夜深了,您快休息吧。这么熬下去,眼睛会熬坏的。”
怜若起夜如厕,发觉里间竟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可分明已是子夜。
“没事,你去睡,不用管我。”
傅吟雪不日即将回朝。
郑玉晚得赶在那之前赶出一批脂粉,是以白天都得腾出来和丫鬟们做胭脂。
抄家训自然排在了精力不佳的夜里。
蓦然一抬眸,怜若在无声流泪。
“怎么哭了?”郑玉晚有些无奈,招手让怜若靠近,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怜若撇嘴掉泪道:
“我是替姑娘委屈,为姑娘喜欢世子感到不值。”
“明明过分的是余家姑娘,世子却将姑娘罚得这么重。”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他在偏袒余家姑娘,有意为余家姑娘出气么?”
“可咱家姑娘差点就淹死了,世子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吗……”
说到最后,怜若自己都没了底气。
“他不会心疼的。”郑玉晚自嘲地笑了笑,“是我该的。”
曾为了得到谢循不择手段,如今都是她活该。
谢循对她,依然残存着上辈子的偏见。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郑玉晚只是重生,又非被夺舍。
一个人哪能那么轻易就改头换面。
怜若大喜,“姑娘要是想通了,咱就不抄这家训了。世子不高兴就让他不高兴好了。”
谢循纵有千般优势,万般尊贵,却绝非郑玉晚的良配。
怜若只想姑娘尽快放手解脱,尽早迎来人生的豁然开朗。
郑玉晚捏了捏怜若嫩白的脸蛋,耐心道:
“他要是不高兴狠了,会把我和我娘赶出谢家的。”
“为一时意气,痛失遮风挡雨的庇护所,不值当。”
郑玉晚和谢兰清当初能留在谢府,究其根本还是华阳大长公主和谢循出面发了话。
他能一句话留下她们,自然也能一句话赶她们走。
怜若抿了抿嘴,直接趴在案上,“好吧,那我陪着姑娘。”
“你呀。”
……
紧赶慢赶十来日,脂粉做出一批,家训也抄完了。
“你家姑娘呢?”灵舟瞥了一眼怜若奉在都承盘内的厚厚一摞家训,语气冰冷。
怜若耷拉着眉眼,“补觉。”
灵舟瞧出怜若的怨气,接过都承盘,“隔了这么些天才交上来,世子能高兴吗?你家姑娘莫不是还想接着被罚?”
怜若下意识护主道:“我家姑娘不是故意懈怠的,她每晚都在挑灯抄家训,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家姑娘根本就没有错——”
“你这话,若是这院里旁人听见,你明日就会被赶出谢家。”
怜若的脸霎时就白了。
灵舟睨着她,严肃道:“对错与否,是你一个小丫鬟说了算的吗?那是主子决定的。
“主子说你家姑娘错了,她就是错了。你再委屈,也给我憋在心里。
“若敢当着主子的面从眉眼间露出一分不满,最轻也是滚出谢府。”
怜若憋着眼泪,鼻尖酸涩,嗫嚅道:“我懂了,谢谢灵舟姐姐。”
还行,不算太倔,“既然懂了,去叫你家姑娘过来亲自给世子解释。”
“是。”
……
“东西放下。”
谢循刚下值,还戴着玉发冠。
外袍已脱,留一袭单薄的月白长衫,愈显肩宽腰瘦,清贵端华。
郑玉晚应声走近,轻手将都承盘放在凤雕翘头案面。
谢循随意挑开两张家训,都是郑玉晚的字迹。
再给她十个胆子,应当也做不出代笔糊弄他之事。
“知道为何罚你吗?”
“我说过不会再娶你,便是你将我身边女子都赶走,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到底要逼我做到哪种地步才肯死心放手?”
“杀了你?杀了你母亲?”
郑玉晚本死气沉沉,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应激:“不要!”
蓦然撞进谢循那双浸着无尽厉色的漆瞳,害怕到放软音色,“我和余嘉玥不是因为表哥打起来的。”
“我以后不会再肖想表哥,也不会再因为表哥针对任何人,更不会再让我娘伤害傅郡主。”
“求表哥千万不要再囚禁我娘。”
一字字碎玉泣血,凄婉但又透着彻骨的清寒。
那双桃花般娇媚的眸盛着楚楚动人的泪水,眼眶泛着秾丽凄美的嫣红。
正逢漫天霞光破窗而入,大朵大朵泼洒在她纤薄玲珑的身段上。
如此的惊艳夺目。
她这个位置,站过灵舟站过谢廉,却不曾有一刻让谢循意识到这晚霞竟会美到这种地步。
他别开眼,语气冷得砭骨,“你最好说到做到。若再有下次,我便让你娘消失。”
“多谢表哥愿意信我最后一次。”郑玉晚福身行礼。
盈动到此刻的泪珠夺眶而出,清脆地砸向青石地面。
谢循的视线挪回书房时,郑玉晚窃蓝色的裙摆已莲花般开在院中苍翠的绿竹之间。
他强压下心口的异样和翻涌在脑海里的前世记忆,一切如常地处理起白日送进定国公府的信件。
他不能爱她。
他绝不能爱上一个空有皮囊的蛇蝎女人。
他如此一遍遍警告自己。
小说《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 第7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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