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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杀

绞杀 李漫 著

已完结 白莹莹悠悠

更新时间:2025-01-03 14:42:08
小说《绞杀》,由作者李漫独家倾力所创作完成的,文里的代表人物有白莹莹悠悠,小说内容梗概:算命大师说我灾祸缠身。血光灾,刹车失灵,他用玉石替我挡了灾。桃花灾,老公出轨,他警示我有故人回归。子孙灾,儿子失踪,他卜卦告诉我具体方位。千钧一发之时,我被老公送入了精神病院。低眉顺眼,装疯卖傻,做小伏低,我终于逃出生天。但我终于拿到手机,颤颤巍巍点开大师头像,询问破解之法时。一个红色感叹号弹出,“你已被对方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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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算命大师说我灾祸缠身。

血光灾,刹车失灵,他用玉石替我挡了灾。

桃花灾,老公出轨,他警示我有故人回归。

子孙灾,儿子失踪,他卜卦告诉我具体方位。

千钧一发之时,我被老公送入了精神病院。

低眉顺眼,装疯卖傻,做小伏低,我终于逃出生天。

但我终于拿到手机,颤颤巍巍点开大师头像,询问破解之法时。

一个红色感叹号弹出,“你已被对方拉黑”

当我再次睁眼,安全气囊弹出,我被卡在驾驶位上无法动弹。

左手腕上的玉镯碎裂,白莹莹的手上猩红一片。

我瞪大了眼。

上周,大师说我有血光之灾,“非玉不可挡灾也。”

这手镯花了我小一万,为图个心安,也为不驳了悠悠的面子。

悠悠是我的闺蜜,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说大师下卦如神,果然应验了。

毫无征兆的刹车失灵,我见了血光。

那今日,大师说周若出轨。

躺在救护车上,我满脑子都在想大师持续了五分钟的“正在输入中”到底是什么内容。

可是手机摔坏了,开不了机。

周若来了,他绷着一张脸,有些焦躁。

小城的盛夏闷烘烘的,他挽起的黑白细条衬衫边微微有些浸湿,但依然高不可攀。

周若书香门第,父亲是院士,母亲是画家,他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人人都说我命好,嫁给了他,飞上了枝头。

“没什么大碍,回家吧。”

他清清冷冷的开口,转身就走,留下笔挺的后背,

我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车上的冷气很足,我往座椅里缩了缩,侧目看见椅靠上沾了根长长的黑发。

他真的出轨了吗?

那天大师给我发来很长一段话,大意说我近期灾祸缠身。

这一次没有完美的破解之法,只能随机应变。

我只记住其中一句,“似是故人归。”

看到李睿那一刻,我对大师再没了怀疑,

她和周若的白月光沈静太像了。

手一滑,打翻了桌上的苦瓜陈皮排骨汤,汤汤水水泼了一地。

乌糟糟的一片,像我的心一样。

这是周若最爱的消暑汤,我熬了整整一个上午,

我们住在大学的家属区,偶尔我会做些家常茶饭给他送来。

李睿挑衅的看着我,叩了叩门,

“打扰一下......”

又顿了顿,拖着尾音,“教授不方便的话,我下午再来。”

我竟无法与她对视,手忙脚乱的开始清理,憋红了脸,落荒而逃。

我自幼卑怯,作茧自缚,画地为牢,不愿与任何人接触。

我的名字叫张变黄,每个人第一次听都会哈哈大笑。

下一瞬笑却僵在了脸上,尴尬的跟我打起了哈哈。

我有白化病,出生便被视作怪物,遭生父母抛弃,变黄是捡我的拾荒奶奶最朴实的愿望。

当年的周若也是这样,他是班长,嘻嘻哈哈的阳光大男孩,开口就是,

“怎么会有女孩子取变黄,人家都想变白。”

话未落音,就胀红了脸,低头作揖的道了一天歉,还买了一大兜零食。

既穷又残,我是地上人人可踩的霜。

而沈静,是当年的校花,明晃晃的白月光。

她和周若,本来才应该是天作之合,才子佳人的,

我就像是故事里的反派,拆散了他们,上了位,窃走了本应该属于她的人生。

现在,是该还的时候了吧。

周若开始晚归,我总对着一桌子菜热了又热。

儿子咿咿呀呀的闹,他刚满2岁,但还是睡不了整觉。

我常常守着他枯坐一夜,从天黑到天明。

也是有好时光的,我体弱,产子不易,产前就中医西医的调理身体,

腥苦的药,一碗一碗的灌,

密密的针,一针一针的扎,

他握着我的手,灼灼的眼神情真意切。

“张张,我们不生了,可以不要孩子的。”

又怕遗传,孕期检查比常人翻了倍,

他每次必陪,错过了重要项目,错过了颁奖活动,他摸着我的头,笑着安慰我,“没事,人生很长,那些都还有机会。”

湿漉漉的眼睛像小时候在门口等我回家的大黄狗。

生产那天,他红着眼,抱着儿子,邀功般的举给我看,

“张张,宝宝是健康的,健康的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今年伊始吧,手机不离身,洗澡也带进浴室,

应酬多了起来,回家的时候越来越晚,

渐渐的,说是宿在学校,夜夜不归。

那个时候,是李睿入学吧。

菜凉了可以热,心凉了却不能。

“如果不是我的,强留是留不住的。”

“张张,什么都要讲证据啊,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说不定,是个误会。”

屏幕那边的悠悠开始劝我。

证据,不就是想找就会有吗。

当年毕业,沈静学术造假出了事,留校名额落到了我头上,

我从教学岗转了行政,和他们同在一个学校。

他们踩着我的自尊,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作罢了。

我翻遍了周若的手机,毫无发现。

我找到了李睿的微博,还是毫无发现。

我调取了周若实验室,教室,办公室的监控录像,竟然也毫无异常。

我甚至去找了李睿的室友,同学,没人听说她和周若有过密交往。

她几乎都在图书馆,出去多有室友陪同,

更让我震惊的是,李睿有男朋友,感情甚笃。

莫非,真是我庸人自扰?

不可能的,女人的第六感不会错的,。

周若越发不耐烦的眼神,衬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还有那根,黑色的长头发。

夜夜难寐,我的神经像绷到极限的弦,一触即断。

窗外冷月高悬,黑云漫天。

“张张,这样下去不行,你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去医院看看吧。”

寂寂长夜只有悠悠永远陪着我。

我去了医院,中度抑郁,重度焦虑。

医生开了盐酸氯西汀,说它又叫百忧解,快乐丸。

我盯着这小小的胶囊,真的可以给我带来快乐吗。

我没想到的是,周若先找我发了火。

“张变黄,你是不是有病?”

他把我伪造的调阅监控的文书重重的往地上一扔,

拧着眉,扶着额,“你还去找了我们班上的学生谈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张一张捡起散落的文件,也努力拼凑破碎的心,我抬头直视,想看进他的心里,“你不觉得她像沈静吗?”

他长长的睫毛一颤,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出轨了吗?你告诉我,不要骗我。”

我拉着他手臂卑微的求他,泪盈于睫。

他不耐烦的甩开我,“不知道东想西想什么,人家只是个孩子。”

“那你发誓,你跟她没什么。”

我抓住他的手臂,歇斯底里,面目狰狞。

“有完没完,

我周若要是和李睿有不正当关系就被雷劈死。满意了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残忍得像片片凌迟我的刽子手。

我松开手,无力的跌坐在地。

一夜就入了秋,纷纷扰扰的流言像落叶一般在这座小小的象牙塔里卷了起来。

我偷偷调查周若的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甚嚣尘上,我的过往也被扒了出来。

有人说,学校是周家的后花园,谁是他家的儿媳谁就能留校。

我是个狐媚子,当年周若和沈静本来郎才女貌,

我勾引了周若,怀了孕,他们分了手,我上了位。

有人还说,我是被周若的父亲潜规则,他们用留校封了我的口。

人人对着我指指点点,却又对我避之不及,

周家,他们惹不起。

我越发卑怯,尽量深居简出,可仍是止不住的焦虑难堪。

我开始加大药的剂量,只有这小小药丸可以让我短暂的忘却烦恼,逃离避世。

但我发现,我开始忘事断片,常常精神恍惚。

有一次甚至忘了呈递重要文件,造成极大过失,

周若对我越发不耐烦,厌恶已经开始写在脸上。

“别在学校给我丢人了,你办病休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决定了我人生,就像当年一样。

办完病休回家,吃了药,哄睡了儿子,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

一道闪电,划破了暗夜,虚空中,我仿佛看到了沈静的脸。

流言半真半假,现实并没有那么多离奇阴险。

当年不过是周若内疚,他是班长,我是贫困生,他对我照顾有加,

沈静是天上明月,受不得半点怠慢。

转折发生在一个艳阳天。

我准备收回晒好的被单被套,但阳光太烈,我皮肤出现了红斑,瘙痒难忍,

一阵晕眩,手上的东西洒落一地。

与病痛周旋已久,我早已习惯,其实只要缓缓就好。

但那天,突然就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凉里,触到了我心底的软肉。

我永远记得抬头那一刻。

周若举着一把小花伞,俯身看我,满脸关切,

黑漆漆的眸,灿若星子,他就像从天而降的神明。

我在那一天,爱上了他。

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他和沈静约会,那把伞,本应该是替沈静遮阳的。

故事发展很俗套,灰姑娘笨拙的爱王子,并不奢求回报。

我会偷偷给他做早饭,三明治里多加枚我舍不得吃的煎蛋,

会悄悄在他课桌里塞旺仔牛奶,那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饮料。

再后来,是暑假。

奶奶去世了,我无处可去,留在学校勤工俭学。

他,本来就住在学校。

有一天他喝了酒,遇到收工的我。

他带我回了他家,头发凌乱,猩红着眼,吻密密麻麻的落在我身上。

湿润的呼吸重重的喷在我的锁骨上,硬荏的头发蹭着我的颈弯,一下一下,酥酥麻麻。

我无法动弹,羞涩的闭着眼,沉默的忍受着他的动作。

直到,他的喉头发出一声低吼。

倏尔,他轻轻的亲我的额头。

“静静,我爱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睁开眼,涌上身的血,一寸寸凉了下去。

那夜的雨,和今夜一样大。

拖着身子回了寝,全身湿透,连着烧了三天。

老天就爱开玩笑,这一次就中了。

我爱周若,我想偷偷留下孩子,

这是我和他的骨血,也将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念想。

我惶惶不安,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不仅惊动了教导员,还惊动了校方领导。

我咬死,不肯说是谁。

直到周若的父亲,站在我的面前。

他是一个再和蔼不过的老人,对着我谆谆教诲,语重心长。

先是问我是不是遭受了侵犯,要勇敢发声,学校会保护我。

又说我年纪还小,要学业为重,女孩子更要学会自立自强。

最后他说会尊重我的意愿,可以办理一年休学,等我生完孩子,一定要把书读完。

我的泪滚滚落下,摸着肚子的手攥紧成拳。

孩子有这么好的爷爷,是多么大的幸事。

而我,不配。

我配不上周若,我更不配进周家。

一道惊雷滚滚,儿子被吓哭,哇哇大叫,打断了我的思绪。

忙不迭的起身哄他,关紧窗,拧开灯,昏黄的壁灯照出我的影子,母慈子孝,和乐圆圆。

如果当时的女儿没死,也快10岁了吧,一女一子,凑成“好”字。

缺了一半,终究,是好不了了吧。

但我没想到,连另一半,老天爷也要夺去。

大师很久没消息了,总给我说,“时机未到,需静观其变。”

这天,我在外面试,

如果离婚,我一定要争儿子的抚养权,那就一定要有工作,有份收入。

我也从未忘过老院长的谆谆教诲。

我想,能得“国家奖学金”,能留校,也不仅仅因为周家吧。

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

面完试,拿起来一看,我的血冲上了脑门,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大师说给我重新卜了一卦,说我的灾祸更重了,

不仅我有危险,我的儿子也有危险,“子危,速寻!”

我慌了神,忙不迭的开始往早教班赶。

周若说要精英教育,儿子1岁半就送进了家附近的早托园。

老师说一大早周若就把儿子接走了。

我反复给周若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我翻出周若的课表,他今天有晚课。

我的头越来越疼,我摸出一把药,塞进了嘴里。

“哐当”,手一滑,矿泉水瓶坠地,水溅了我一身。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我不能倒,我强撑着一口气到了学校。

我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冲进了周若上课的阶梯教室。

满室寂然,无数双眼睛看向我,我的头越来越疼,耳边总有杂音嗡嗡作息。

眼前像坏了的黑白电视,不断闪屏,我已顾不得旁人,凄然的看着周若,大喊,“儿子呢?”

周若看着我,愣了楞,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同学们,自习,老师有点私事处理。”

他坦然的走向我,带上了门。

他厌恶的上下打量我,“你在说什么,儿子不是你在带?”

“早教班老师说你接走了。”

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心虚的侧过头。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祥,抓救命稻草般的拽他的衣领,大声咆哮,“儿子呢?”

他突然变了脸,捏住我的后脖颈,狠狠说到,“再闹,我叫人了。”

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我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的嘴张张合合,像案板上快死的鱼。

保安按住了我,我终于力竭倒了下去。

再醒来,我到了安康精神病院。

到处都是蓝白病号服,各个神色木然,嘴里念念有词。

医护神色匆匆,片刻不停。

好不容易在楼梯间抓住一个医生,我跪在地上,苦苦求他,“我要出去,我孩子有危险,我没病,求求你了。”

他认真的听我说话,耐心的安抚我,答应带我出去。

下一刻,他叫来了护士,把我绑回了病床。

“给她注射镇定剂。”

小说《绞杀》 第1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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