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二年的秋天,金风送爽,丹桂飘香。大柳村孙家的西屋里,传来妇人痛苦的喊叫声。
屋子外头,孙建国一脸紧张的走来走去。旁边的一个一脸刻薄相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端了碗红糖水没好气道:“如果你媳妇,这次还生赔钱货,别想我回给她好脸色。”
孙建国沉着脸道:“娘,这次一定是个儿子。”
随着他话音一落,屋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啼哭声。
门一打开孙建国赶紧迎了上去,着急道:“婶子,是不是儿子?”
接生婆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是知道这孙家二房有多想要个儿子。原因无他前面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了,这孙老二一直盼着这太是个大胖小子,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儿,钱婆子还是不好意思说了出来。
“是个白白净净的小闺女呢,长得好看,以后是个有福气的。”
谁曾想这话一说,原本一脸期待的孙建国和马玉珍,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钱婆子原想把手里的孩子交给马玉珍,哪知马玉珍撇了撇嘴。嫌弃的看了眼她手里的孩子,冷冷道:“又是一个赔钱货。”
然后拎着手里的红糖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见马玉珍不待见怀里的小闺女,钱婆子又看向脸色黑沉的孙建国。原本孙建国满心以为这次必定是个大胖儿子,媳妇这次怀孕吃了不少酸的。
哪知这次竟然又生了个女儿,孙建国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在虽然她厌恶钱婆子手上的孩子,但是钱婆子把孩子拿给他的时候,他还是理智的接了过来。
钱婆子叹了口气,拿着孙家给的那点子报酬,利索的走了。
孙建国木着脸,抱着怀里的孩子到了屋子。而躺在炕上的产妇,得知生的是个闺女后,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看见孙建国抱着孩子进来了,更是哽咽的哭了起来。
孙建国阴沉着脸,他是家里的老二。大哥家已经有两儿子了,前年结婚的三弟,儿子都快一岁了,现在肚子里又有了。
偏偏就是自己,一胎是女儿二胎还是个女儿,现在这个又是个女儿,孙建国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家里就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想到又要养一个赔钱货,孙建国一脸厌恶的看着手里那白净的婴儿。
这时原本出了屋子的马玉珍进了西屋,一脸刻薄的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产妇。随后便低声的跟孙建国说了点什么,说完后孙建国毫不迟疑的转身,往山里走去。
床上的产妇也知道他是去干什么,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窝在床上,小声的抽泣着。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村里的人都下工了,孙建国抱着孩子快速的往靠近石头村的后山走去。为了怕被本村的人知道,他丢孩子坏自己名声,孙建国只能往别的村子走去。
到时候就对外宣布,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夭折了。
抄了近路走了两小时到达石头村后,看了眼四周没人后,孙建国将女婴放在茅草丛里,看都不看一眼便快步离去。而被他放下的婴儿,动了下嘴角,又继续沉睡了下去。
…
石头村,秋收刚过去,一群妇女和老太太在一棵年久的老槐树下唠嗑。
“听说了吗?季家老二捡了个闺女回来,也不知道哪家丢的。”
小说《六十年代小福星》 第1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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