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情深走到相看两厌 廷安 著
已完结 罗明昔谢宴
第二章娶你千遍都不够
宣布退圈后的第二天一早,我被谢宴骗着坐飞机来到维也纳,稀里糊涂拉着坐上车,在一座教堂前停下。
我被拽着走了进去,七弯八拐来到一个礼堂。
门口我的名字和谢宴的名字摆在一起,边缘还缀了点淡雅小花。
【干什么?】
【结婚。】
谢宴眨眨眼睛,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礼堂。
我踏上红毯的时候突然觉得道路冗长起来,一步一步踩上去的时候真的庄重又小心。
而后想起电影里提着洁白繁复的婚纱裙,踮起脚尖,莽撞又稳当地飞奔向爱人的新娘。
那段红毯其实并不长,但想到尽头是挚爱,就恨不得蹬掉小高跟,扯掉头纱,和光争抢着飞奔向他。
一秒似万年。万年也狂奔。
谢宴似乎都没有想好流程和礼数,只顾拉着我的手晕头转向地往前走。
于是我看见了神父,一个儒雅的维也纳男人。
他捧着花笑得和善又充满祝福。
一切太过隆重正式,又仿佛荒唐仓促。
我忘记问谢宴是何时起意,也忘记了整理长途旅行后稍显凌乱的衣服。
谢宴凑过来问我,眼中带着些狡黠,
【我们现在要结婚了。】
我的反应能力开始迟钝,看向谢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掩饰神情。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怕自己糟糕到语无伦次,只能一遍一遍地喊着谢宴的名字。
谢宴看着我笑,一声又一声地答应,
【我没有请我们爸妈来,也没有请朋友。昔昔,这场婚礼看起来很像临时起意,但说不准是蓄谋已久。】
【我本来以为我能忍住,我可以先带你来这里,教堂的鸽子飞过窗外,祈祷的歌声幽远轻柔,门口有我为你订的花,很漂亮,我就可以单膝下跪向你求婚,给你一个完整的求婚。】
【但我高估自己了,我恨不得在飞机上就告诉你我想娶你。】
神父在我们的耳边念着什么,我知道那是婚礼的仪式词。
我笨拙又偏执地说出那三个英文单词,张开嘴巴,合上时向前吹气。
气流在唇缝间穿梭,吐字晦涩而缓慢,然而郑重无比,
【Ye,Ido.】
我的眼眶有点潮,半垂着头。
却被谢宴抬起下巴,往唇角印了一吻,【别哭。】
我有些气恼,别扭又固执道,【就要。】
谢宴的唇从嘴角来到眼眶,触碰到睫毛的时候痒意潋滟,被炙热的爱意烘干了的湿,只留下了甜的痕迹。
【过段时间我们再办个婚礼,宴请所有祝福我们的好友。】
回过神后,谢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私定终身的疯狂浪漫,明媒正娶的幸福圆满,我都要试一遍。】
【说明白点,罗明昔,娶你千遍都不够。】
从教堂出来,我们买了机票去瑞士。
起飞的时候窗外云涛翻滚,澄澈的蓝映在眼底。
谢宴突然我住我的手,神神秘秘地承诺,
【谢先生要带你在雪天里看花。】
我笑他,【白日做梦。】
他笃定,【梦想成真。】
谢宴带着我滑雪,手把手地教我。
几次三番摔倒后,我没了耐心,倒在雪地上不肯起来。
松软的积雪被压得凹陷下去,烙出人形,谢宴捧了一把雪洒在我身上,
【再不起来就把你埋在地里。】
我嫌他伸出手,示意他把我自己拉起来。
下一秒,他被我一把扯进雪地里,我撞在他的怀里。
骨骼碰撞骨骼。
此刻痛感是和冷雪一同糅杂的,但也掺了胸腔里的嗡鸣,心跳奏响。
谢宴趁我不注意翻了个身,把我们两个人的位置调换。
他的头发上落满亮晶晶的雪,扣着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温度很低的吻。
谢宴的唇是凉的,然而他吻开了雪花,滚烫又炽热。
【谢宴,你头发白了。】
雪落在他细软的黑发里,我笑得幸灾乐祸。
【是啊,我头发白了,可你还是年轻小姑娘。】
谢宴抱着我,把红色的围巾分我半条,【到时候你要记得把我埋起来。】
我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埋着头把雪塞进谢宴的领子里,一团一团的,泄愤一样。
他被凉得难受,止住我乱挥舞的手,【我是真的希望,你要活得比我久。】
【到时候麻烦你找一座清冷的墓园,麻烦你扫净阶前落叶。】
【麻烦你坐下来,顶着满头银发,为我讲一场少年事。】
【你慢慢讲,我慢慢听。】
我抬头时眼眶泛了红,看着谢宴就骂,声音染了哽咽的调,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讲情话,你咒我老不死吗?】
谢宴还要说什么,却被一团雪堵住了嘴,我在他的耳边咬牙,
【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埋起来。】
那一刻,谢宴和我都不过是落进爱情里的俗人。
曾经说的情话还在耳畔回响,可如今不过短短十年,他就亲手把刀刺进我的心,
【罗明昔,你真讨厌,难怪连你妈妈都想杀了你。】
七年之痒,我们熬了过去。
但最终却熬不过人的新鲜感。
小说《年少情深走到相看两厌》 第二章 娶你千遍都不够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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